close

由於生氣,即日起關閉明日報深角度,專心經營無名小站的無角度;至於之前686字的限制也自此一併破除──既然無角度也就無限制了!

昨日在明日報lost掉的內容,簡短再來講一下,主要是要舉一個印證本人對無米樂的距離觀點的例子:「小小攝影師的異想世界」﹝Born Into Brothels: Calcutta's Red Light Kids﹞

刻正於長春戲院上映
http://www.atmovies.com.tw/movie/film.asp?action=now&film_id=fbel90388789

導演澤娜布里斯基(Zana Briski)深入加爾各答的紅燈區
拍攝的主題不是印度的妓院風光或者光怪陸離的情色場景
而是在那裡面生活著的孩子們
由於對這些孩子們的高度關切﹝這當然也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導演逐漸進入影片之中成為影片的一部分
難能可貴的是導演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啟蒙大師不是救世主不是田野調查的學者也不是社工或泰瑞莎修女更不是進入城堡裡的卡夫卡
她是個攝影師
所以她就以攝影的方式和孩子們交往互動
因此本片呈現了相當豐富的觀點變換
不但有導演自己的觀點
還有另一協助拍攝但不涉入影片的導演羅斯考夫曼(Ross Kauffman)的觀點
有不同的孩子們的觀點
有孩子們拍攝對象的觀點
甚至後段還有白人世界的觀點
本片傑出的地方在於這些不同的觀點變換之間完全沒有拖沓的不適切感
反而因著導演與孩子們之間同樣真誠的互動而擦出了一段美妙時光
後來導演有心採取更多改善他們處境的行動
儘管內在外在各種因素困難重重而終難獲致圓滿結果
但是至少這部片總算是紀錄下了這段難得的時光
這才該是美麗天堂啊!
這跟那部以以巴孩子們的互動為題材的紀錄片「美麗天堂」﹝Promises﹞完全不同
「美麗天堂」的導演對自己的角色沒有自覺
對自己為何進入影片也沒有自覺
他們不是與孩子們真誠地交往
他們只是把那些孩子們拉在一起做個實驗看看會怎樣
這種方式是我完全不能茍同的

而無米樂的導演雖然沒有進到影片之中
但他們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以及與被拍攝者的關係
因此才能成就現在的樣貌

同樣的觀點來看吳乙峰的「生命」
可說成也在此敗也在此
吳乙峰要進入受災戶的生命
與他們真心交往
卻找不到適切的方式
於是只好把亡友及老父拉進來向觀眾交心
吳乙峰的真誠我並不懷疑
但他面對那位想自殺的羅妹妹時可以變身成為她的生命導師
面對未成年姊妹時可以變身成為她們的義父
到了那妹妹面臨未成年懷孕時他又變回單純的生產過程紀錄者
面對日本打工的夫妻時他又變成他們的朋友
在面對不同的災民生命處境時吳乙峰無可避免地混淆了自己的角色
因此只有在與亡友的虛擬對話以及老父的背影之中﹝當然也可能還有別的方式但他已經做出如此選擇﹞
吳乙峰才能夠把上述角色統一起來:
「我吳乙峰就是吳乙峰,我有很多面向但是每一個都是我自己」
也因此「生命」的主角變成了吳乙峰自己反而不再是那些災民
許多觀眾不能認同這種方式
此片之備受爭議我也並不意外

紀錄片最重要的就是導演對自己的角色了解夠不夠
以及拍攝者與被拍攝者在這種拍攝過程中應該是什麼關係
這是拍攝紀錄片的基本功
即使作為一個觀眾也應該要有這些概念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68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